「眼飢餓」小心吃下更多食物!眼睛容易比胃還餓,專家:少吃一點可以這麼做
飢餓是一種多重感覺的經驗。我們的眼睛、鼻子、嘴巴,我們的胃、細胞,我們的心甚至意志,全都可以把所謂「飢餓」的訊號傳遞給我們。但人們很容易混淆──到底是身體哪個部分餓了?探討「9種飢餓」,能幫助我們了解,究竟是哪種飢餓在召喚我們,進而在飲食方面作出更好的抉擇。
有個案例可以顯示熟悉9種飢餓的益處。一位決定接受減重手術的女士告訴我,她很慶幸之前參加了正念飲食課程。手術後,她加入醫院的支援團體。有些女人很沮喪,抱怨說:「我以為這種手術能讓我擺脫飢餓,但我還是肚子餓!」我的學生說,支援團體中的其他人不明白,胃的飢餓因為手術而降低了,可是眼睛的餓、耳朵的餓、鼻子的餓、嘴巴的餓,尤其是心的餓,全都還在叫嚷著:「我餓了,我們吃吧!」
心的飢餓格外重要。用吃來減輕內心的苦惱只能得到暫時的慰藉。我們必須學習培養情緒智商(emotional intelligence),認清究竟是哪一種情緒觸動了吃的慾望,然後直接處理該情緒。當心的飢餓沒被承認,人可以試著用食物來紓解苦悶,但他們很快便會發現,內在的批判者在攻擊他們吃得不合宜。內在裁判製造出來的多餘焦慮可能會催化出一種惡性循環:感覺很糟,所以吃,因為你吃了而感覺更糟,結果吃得更多。就這樣反覆循環。正念飲食則能讓我們退一步問:我忍不住想吃東西之前是什麼感覺?一旦我們能辨認清那感覺,我們就能服用一種比強迫性的吃更好的解藥。如果你覺得孤單,就打個電話,抱抱你的狗。如果你又累又煩躁,就小睡一下。或者藉由冥想或出門散散步、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來為自己提神。
我想你應該會樂於探索這9種飢餓的面向,進而發現:你可以藉此幫助你在吃這件事情上作出更明智的抉擇。
眼飢餓
你剛在一家高級餐館用完餐,感覺很飽,或許有點過飽了。
親切的服務生:「您想不想來份甜點?」
你:「不了,我真的很飽,而且相當滿足。菜真的很美味,不過我實在吃不下了。可以幫我們把剩菜打包嗎?」
服務生(察覺你有些許遲疑):「沒問題,我去給您拿餐盒,不過,我把甜點盤端出來讓您看看如何?」
你的腦:「應該無妨。」
於是服務生端來了甜點盤:淋了覆盆子醬的紐約乳酪蛋糕,頂著一團鮮奶油的巧克力慕絲,佐以焦糖醬的熱蘋果派,還有上頭綴著顆松露巧克力的檸檬塔。
你的眼睛:「我們可以挑一種來嚐嚐!」
你的嘴:「那還用說嗎?」
當你的胃已經滿了,但你的眼睛決定要繼續吃的時候,「你的眼睛比你的胃更大」這句俗諺便成真了。
我們的眼睛擁有極大權力可以決定要吃什麼、吃多少。也許這是因為,在我們演化過程的多數時期,當時食物缺乏狩獵採集者搜查可食用、能量豐富的動植物的能力,對於人類的生存攸關重大。我們的腦部耗去我們攝取的整體熱量的1/4,以便它能幫我們找到含有高熱量的食物。
科學家質疑,超市和餐廳過度豐富的食物、美化食物的熱門烹飪節目,尤其是社群媒體無孔不入的食物影像,可能是肥胖流行病更普遍的原因。那些影像展現的多半是高熱量、高脂肪食物。2014、2015這2年,食物是網路上第二大熱門搜索主題。最近調查顯示,13到32歲的人,有6成3曾經上傳自己(或別人)正在享用的飲食照片到社群媒體。目前光是Instagram就張貼了5,400多萬張食物照片。有些大廚禁止顧客拍攝自家餐點的照片,有些則把這當成免費宣傳而加以鼓勵,甚至還提供相機腳架。
美食照片或許會讓我們對高熱量食物產生渴望,但這類影像同時也可能會讓我們實際在進食的時候,無法全神貫注在食物的滋味和口感上。全心投入是滿足感的來源。虛擬食物無法滿足嘴、胃、身體或心。
少有食物被調成藍色,也許這是因為人天生對可能發霉的食物具有警戒心。如果你把食物染成怪異的顏色,人們的反應會很有意思。有個實驗,受測餐廳的燈光刻意調得很昏暗,來掩飾食物的真實顏色。當燈光亮起,顧客們發現牛排被染成藍色,薯條是綠色,豌豆是紅色,許多人便開始抱怨自己不舒服。在另一個調查中,草莓飲料被染成綠色,結果有2成7的試吃者形容它的味道像萊姆。
研究發現,人通常是根據眼睛得到的回饋來決定自己會吃多少。當拿到一大盒免費但走味的爆米花,他們抓起來吃的次數比那些拿到中杯爆米花的受測者多了21次,吃下的熱量多了173卡。當我們用大盤子或大碗用餐,吃下的食物也更多,因為同等分量的食物在大盤子中看起來較少。在美國,人通常是在看見盤子空了或者電視節目結束時停止吃東西,而在法國,人多半是在食物「失去吸引力」的時候停止吃。
廣告商非常了解眼飢餓。他們總是雇請一些精於將食物拍攝得對眼睛極盡誘惑的攝影師。當你去看電影,看見銀幕上出現一大盒熱呼呼的奶油爆米花,或者一支六呎長的棒棒糖,你很難不往販賣部走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