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月前,一個寂靜悶熱的夜晚,我抬頭看向時鐘,心想今天預約的客人大概是趕不及了,突然啪的一聲,門被用力推開,惠子鼻頭上全是汗珠,呼呼喘氣「老師,到了到了,我先生也到了!」跟在惠子後頭的是頭髮溼透的明遠,斯文靦腆、一臉狼狽。
「結婚5年了,沒孩子,不想生嗎?」時間有點晚了,顧不得他們慌亂,我先開口問道。
「想阿!怎麼不想,但連做愛都沒辦法,怎麼生孩子?」惠子大聲回答,她音量果然有多年國中老師的功力,在她課堂上應該很難睡覺。
明遠聽她這麼說,搶著回頂一句「哪那麼誇張,還是有做愛阿,只是比較少。」
惠子氣急敗壞「拜託,半年一次算有嗎?我倆都35了,本來就不好懷孕,這種頻率,怎麼可能生孩子。」
明遠繼續嘟噥「結婚頭兩年還行,是妳不想生,堅持要戴套,不然小孩都上幼稚園了。」
眼看氣氛越來越火爆,我只好單刀直入打斷他們對彼此的埋怨「是先生陽痿?」
明遠皺了眉頭,立刻回話:「沒陽痿,是早洩。」
惠子不甘示弱「剛結婚是早洩沒錯,現在何止陽痿,根本就不舉!」
經過一番唇槍舌戰,明遠的問題才有了比較清晰的輪廓。明遠原本就有早洩的問題,結婚頭兩年還能正常做愛,後來惠子因為做愛老是開火就熄火而生氣,嫌他是快槍俠,越嫌他就越怕做愛,於是後面三年就開始不好了。
明遠的問題是早洩引起的性交恐懼和勃起障礙,動作太快的小弟弟被罵,嚇到動彈不得,光靠放鬆心情是很難改善的,除了得處理早洩,還得改變夫妻關係,才能驅散明遠心裡的陰影,讓他們能「繼續做愛」,至於「快樂做愛」嘛,恐怕就得拉長戰線了。
後來我忙著大陸出差,一直沒上到明遠和惠子的課。直到三個月後,我打開諮詢室大門看見他倆熟悉的面孔,才想起來這對老師夫妻原來還沒「畢業」。
「哇,第八堂,加堂數了,狀況沒改善嗎?」我先開口問明遠。
「我在這裡和回家自己練,硬度、持久度都不錯。但跟太太做的時候,就會忽軟乎硬,早洩的情況還是差不多。」明遠回答。
惠子情緒明顯比第一次緩和許多,接著說「上過課以後,我知道我太兇了,他也很難過。我也有陪他練喔,練習的時候真的不錯,但只要插入就又不行。」
很明顯,明遠已經鍛鍊出能控制勃起和射精的能力,但臨場的「操作焦慮」還是沒辦法解除。
「明遠,你老婆現在不兇了,你還擔心什麼嗎?」
他推了眼鏡說:「我擔心老婆不滿足。惠子現在很體貼,我也想要回饋,希望她做愛也能爽。」
「那你可以把過程細節講給我聽嗎?我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能幫忙。」
「我就先親吻、撫摸,然後照老師們教的方式對她口交,她還蠻喜歡的。」惠子一旁害羞點頭,「然後她也會摸我,對我口交,然後我就插入,做活塞動作。」
我聽到關鍵句立刻回問:「你是說一插入就很快抽插嗎?」
明遠點點頭。
「快速抽插,不是很快就會想射嗎?」我再問。
「對阿,很快,然後我就會踩煞車,可是一踩就軟掉了。」
這果然是導致他狀況不穩的心理門檻。
「那為什麼要動那麼快呢?慢慢動,惠子也會很爽喔~」
專心傾聽的惠子,像憋不住的小孩,用初見面那震人的音量說「對阿!我跟他說過很多次,不用動那麼快,不動也會很爽阿!有一次,他插進來沒動,因為他忙著摸我胸部所以忘記動了,可是我好爽喔。他卻回我說『我又沒動,妳在爽什麼』,明明就會爽阿!」
明遠看惠子說的激動,傻呼呼的笑著說「可是不動怎麼可能爽呢?A片都動的很厲害啊。」
唉...又是一個看錯A片的男人。傻瓜,A片不動就變文藝片了,沒人看阿,女人興奮起來,緩緩動也是很爽的,慢慢、快快,快快、慢慢,變化節奏更能讓女人的爽感,層層疊疊的一直來。